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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些年,我爷爷的那些事

第十七章 天上掉下个表妹

尽管太阳还顽强地在西山头挣扎,努力把最后的余晖射向大地,但劫难过后的古镇街道上鲜少行人,店铺都已打烊。

“新生堂”药铺后厅上,我奶奶、我母亲和我姐姐正在安慰惊魂未定的小女孩。我大哥和我站立她们身侧。

我奶奶问:“姑娘多大了?家住哪里?”

小女孩削肩细腰,肌肤凝腻,款款行礼道:“小女子虚度二八,姓郑名韵,家父名讳单字——‘威’,家在修德乡安贤里。适才随家父看打春牛,慌乱中被人挤散了,多亏老伯、大叔相救,小女子感激涕零!”接着又忧虑地说:“不知我父亲现在何处?”

我插了一句:“郑韵,多诗意的名字。”

我奶奶说:“外面逐渐平静,姑娘你放心在这,待会儿我让家人去打听令尊的消息。想必他会平安的。”

郑韵感激地说:“多谢老奶奶。听家父说过我们有一个亲戚也住在城里,但后来他们都搬到南洋去了。”

我奶奶问:“令亲家在什么地方?”

郑韵想了想答:“应该是飞钱巷。”

我奶奶再问:“你知道令亲的名字?”

郑韵说:“他姓陈单名谠字,是我表舅公。”

我奶奶笑着说:“这不是大水冲走了龙王庙,自家人都不认识了。”说着对我说:“快去把你爷爷和你父亲叫进来。”

我大哥对我说:“祸兮福之所倚,诚然也!”

我也笑了笑说:“这么说来我多了个表姐。”

我爷爷和我父亲很快到了里屋。

我奶奶指着郑韵说:“你们知道这位姑娘是谁吗?”

我爷爷和我父亲摇摇头说:“不清楚。”

我奶奶说:“她叫郑韵,她的表舅公是咱姑爷陈谠。”

我爷爷恍然大悟,对郑韵说:“怎么这么巧,那咱们可是亲戚呀。”说着对我们说:“来来,大家过来,相互认识认识。”

我父亲说:“刚好表弟从南洋回来过年。”接着对我说:“文霈,你叫阿春去东门外打听有没去安贤里的过客,捎个口信给郑威,然后到飞钱巷请你表叔过来。”

我很乐意地答应着出去了。

飞钱巷陈家是古镇的大户人家,经营烟草生意,本地乡绅用的“荔枝”牌香烟就是陈家生产的,此烟草远销南洋一带。后来,我家三姑奶奶嫁给了陈谠,随他去了南洋。以前我爷爷曾告诉我,他们在南洋已经建立殷实的家产,而且有三十多年没有回来了。前番过年前我表叔———陈守,字固之,从南洋归乡认祖,带回很多鹿茸、蛇胆到我家拜访,我更深了解了与陈家的渊源关系。

因为陈家,我家多了一门亲戚,我多了一个小表姐。我心里很兴奋,不觉脚步轻快起来,路上小时侯听过的飞钱巷故事也在脑海里荡漾起来……

传说宋代时,陈家的先人是奉直大夫,娶了宝文阁侍制的女儿为妻,这位奉直大夫的夫人生性忠厚,怜贫惜苦,乐善好施。邻里有急事相求,总是慷慨解囊,极力相助。

有一次,一个衣衫褴褛的乡下人挑米到她家去粜,她按价买后,又把金子藏在米中,说:“这米有俾谷,请你挑回去在簸一簸。”

乡下人回家簸米时,发现了金子,急忙送回陈家,但陈夫人竟然否认藏金之事,婉言拒绝收回。她就这样明里暗里不断施舍,结果弄得家贫如洗,有时连自家也揭不开锅。

有一天,观音菩萨化为一位女道人上门求她施舍。

她说:“我实在穷得无物可施了。”

观音菩萨说:“你脚上穿的鞋袜送给我这游方的道人,不就可以了。”

她说:“道姑如不嫌弃,自当奉送。”

说着,转入内屋,脱下鞋袜,光着脚走出来。这时观音菩萨不见了。一会儿,只听得楼上叮叮当当一阵乱响,刹时,飞来的金钱堆满了楼。县官闻知此事,就在她家盖了一座库房藏金,取名“飞钱库”。陈家居住的巷道被改名为“飞钱巷”。

落暮中,我快步转入一条小巷。巷尾一幢屋脊高翘的七厢二进房,大门口悬着一对大灯笼,上写:飞钱陈。暗红的门扇镶着两个碗口大小的黄铜门钹,垂挂着门环。门前踞守两尊石狮,残霞透过树梢斑驳映在它们身上。我扣着门上的铜环,厚厚的门扉后露出一个叫阿贵的家人来。

阿贵见到我,很热情地问:“表少爷,什么风把你吹来了?”

我说:“奉家父命特来请表叔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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